- 里论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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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关去西安旅行的文言文文章
读一读《增广贤文》吧!不错的! 随便摘录一段给你: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文,多见多闻。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知己知彼,将心比心。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当时若不登高望,谁信东流海洋深。
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 两人一般心,无钱堪买金,一人一般心,有钱难买针。
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
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 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红粉佳人休使老,风流浪子莫教贫。
在家不会迎宾客,出外方知少主人。 黄金无假,阿魏无真。
客来主不顾,应恐是痴人。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
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闹里有钱,静处安身。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
自恨枝无叶,莫怨太阳偏。 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
2. 游记类文言文
永州八记 柳宗元 始得西山宴游记 自余为僇人,居是州。
恒惴栗。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
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
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意有所极,梦亦同趣。
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望西山,始指异之。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上。
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
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
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
心凝形式,与万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
是岁,元和四年也。 钻鉧潭记 钻鉧潭,在西山西。
其始盖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东流;其颠委势峻,荡击益暴,啮其涯,故旁广而中深,毕至石乃止;流沫成轮,然后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亩。
有树环焉,有泉悬焉。 其上有居者,以予之亟游也,一旦款门来告曰:“不胜官租、私券之委积,既芟山而更居,愿以潭上田贸财以缓祸。”
予乐而如其言。则崇其台,延其槛,行其泉于高者而坠之潭,有声潀然。
尤与中秋观月为宜,于以见天之高,气之迥。孰使予乐居夷而忘故土者,非兹潭也欤? 钻鉧潭西小丘记 得西山后八日,寻山口西北道二百步,有得钻鉧潭。
潭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鱼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树。
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亩,可以笼而有之。问其主,曰:“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
问其价,曰:“止四百。”余怜而售之。
李深源、元克已时同游,皆大喜,出自意外。即更取器用,铲刈秽草,伐去恶木,烈火而焚之。
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
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枕席而卧,则清冷冷状与目谋,瀯瀯之声与耳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
不匝旬而得异地者二,虽古好古之士,或未能至焉。 噫!以兹丘之胜,致之沣、镐、、杜,则贵游之士争买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
今弃是州也,农夫渔父过而陋之,贾四百,连岁不能售。而我与深源、克已独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书于石,所以贺兹丘之遭也。
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
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袁家渴记 由冉溪西南水行十里,山水之可取者五,莫若钻鉧潭。由溪口而西,陆行,可取者八九,莫若西山。
由朝阳岩东南水行,至芜江,可取者三,莫若袁家渴。皆永中幽丽奇处也。
楚越之间方言,谓水之反流为“渴”。渴上与南馆高嶂合,下与百家濑合。
其中重洲小溪,澄潭浅渚,间厕曲折,平者深墨,峻者沸白。舟行若穷,忽而无际。
有小山出水中,皆美石,上生青丛,冬夏常蔚然。其旁多岩词,其下多白砾,其树多枫柟石楠,樟柚,草则兰芷。
又有奇卉,类合欢而蔓生,轇轕水石。 每风自四山而下,振动大木,掩苒众草,纷红骇绿,蓊葧香气,冲涛旋濑,退贮溪谷,摇飃葳蕤,与时推移。
其大都如此,余无以穷其状。 永之人未尝游焉,余得之不敢专焉,出而传于世。
其地主袁氏。故以名焉。
石渠记 自渴西南行不能百步,得石渠,民桥其上。有泉幽幽然,其鸣乍大乍细。
渠之广或咫尺,或倍尺,其长可十许步。其流抵大石,伏出其下。
逾石而往,有石泓,昌蒲被之,青鲜环周。又折西行,旁陷岩石下,北堕小潭。
潭幅员减百尺,清深多倏鱼。又北曲行纡余,睨若无穷,然卒入于渴。
其侧皆诡石、怪木、奇卉、美箭,可列坐而庥焉。风摇其巅,韵动崖谷。
视之既静,其听始远。 予从州牧得之。
揽去翳朽,决疏土石,既崇而焚,既酾酾而盈。惜其未始有传焉者,故累记其所属,遗之其人,书之其阳,俾后好事者求之得以易。
元和七年正月八日,鷁渠至大石。十月十九日,逾石得石泓小潭,渠之美于是始穷也。
石涧记 石渠之事既穷,上由桥西北下土山之阴,民又桥焉。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亘石为底,达于两涯。
若床若堂,若陈筳席,若限阃奥。水平布其上,流若织文,响若操琴。
揭跣而往,折竹扫陈叶,排腐木,可罗胡床十八九居之。交络之流,触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水,龙鳞之石,均。
3. 文言文版游记
游褒禅山记 (宋) 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
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予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4. 写西安的古诗词
长安古意 卢照邻
长安大道连狭斜, 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 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 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 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 碧树银台万种色。
复道交窗作合欢, 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 汉帝金茎云外直。
楼前相望不相知, 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 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 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 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梁, 罗帷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云着蝉翼, 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 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 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 廷尉门前雀欲栖。
隐隐朱城临玉道, 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 探丸借客渭桥西。
俱邀侠客芙蓉剑, 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 清歌一啭口氛氲。
北堂夜夜人如月, 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 五剧三条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 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 翡翠屠苏鹦鹉杯。
罗襦宝带为君解, 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 转日回天不相让。
意气由来排灌夫, 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 青虬紫燕坐春风。
自言歌舞长千载, 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 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时金阶白玉堂, 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 年年岁岁一床书。
独有南山桂花发, 飞来飞去袭人裾。
长安秋望 杜牧
楼倚霜树外, 镜天无一毫。
南山与秋色, 气势两相高。
5. 求一篇西安的游记
自己拿去改编吧 游历于山水之间是我毕生的追求。行者无疆的脚步把我带到了古城西安。
西安是一块热土熟地,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作为十三朝古都,它厚重的味道并没有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改变。
目前,西安是中国旅游城市中唯一具有“皇城特色”的城市。所有去过西安的人都会对那一池13,5公里的明长城印象颇深,它是一种倔强的姿态,固守的姿态。
到达西安时已是夜幕低垂,还没来得及放下背囊便迫不及待的追问宾馆服务员,西安城里哪里最好看最好玩?服务员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先去书院门,然后北院门,然后```”话音还没落,我已冲入了夜色。
书院门是西安的一条仿古街,位于城区之南。这里是一个各得其所的地方,它的骨子里透着古色古香,却依然活泛,鳞次栉比的房舍,琳琅满目的物品,勾勒出一个个逝去的十三朝帝都的模糊背影。这里的东西都与文化有关,字画,陶器,玉器,根雕,皮影,文房四宝,手工布艺等等,魅力不尽。最吸引我的还是商铺里满墙满屋的华县皮影。它诞生于汉文帝时期,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皮影戏也是世人所喜爱的艺术形式。我在形态各异,颜色鲜明的诸多皮影中眼花缭乱,精挑细选了大半天后终于看中了一对帝后对视的皮影,以此来满足我心生的帝王情结。
在北院门的小吃街里,两旁林立的大小老字号餐厅充满了诱惑。对于无肉不欢的我,这条街简直就可以说是乐园。回民聚居的清真饮食以牛羊肉为主,烤肉是特色。把牛羊肉块用铁钎子窜上,放在店门口的大长方烤炉上,一把把的肉窜在师傅的手中上下翻飞,随着被朝天的大风扇高高吹起的烟和着诱人的香气,弥漫散发到整条街上。
烤好的肉窜被装在一个大的方形铁盘中拿进餐厅,与此同时,屋内的各桌食客就开始吆喝起来,伙计们多年来早已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顺着高低不同的声音就依次把肉窜送到了面前。这里的吃法可不是论窜,先论把,伙计从铁盘子里一抓,不管多少你先吃着。不同价钱的肉窜用不同的钎子,吃完后再数大小粗细不一样的钎子算帐。
而后抵达的是终极向往的目标“贾三灌汤包”。牛肉,羊肉,三鲜的灌汤包,咬一口,汁水满溢,再来一碗甘甜留香的八宝粥或一碗麻辣肚丝汤,抚着饱翘的肚子,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内心着实羡慕着西安人平实富足的生活。
当然还有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特色小吃,如牛羊肉泡馍,歧山臊子面,裤带面,粉蒸牛羊肉,肉夹馍等。
走出小吃街便到了钟鼓楼。它始建于明洪武年间,那座重达五吨的古钟陈列在楼的西北角,自古就有着暮鼓晨钟的说法。听本地人讲,登上钟楼就能将西安的紫气东来,王脉如龙一览无余,能让你对西安敬畏如神。
在曲江新区,坐落着中国第一个全方位展示盛唐风貌的大型皇家园林式的主题公园——大唐芙蓉园。被称为“国人震撼,世界惊奇”是不可不到的旅游胜地。曲江文化源远流长,兴起于秦汉,繁盛于隋唐。进入唐代,芙蓉园被辟为皇家禁苑,每逢曲江大会,唐明皇便携宠妃百臣登临芙蓉园的紫云楼与民同乐。据记载当时的唐长安城是万人空巷,皆欢聚游宴于曲江,大唐盛世可见一斑。
还有古城南郊的慈恩寺大雁塔,南城墙内侧的碑林,一并都是华夏子孙寻根追梦的文化祖庭和重温盛世的精神家园。
夜里坐在古城墙上,听着深厚悠长的埙音,听着铿锵有力的秦腔,那一刻我竟迷失了自己,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千百年前的盛唐。
6. 游记类文言文有哪些
1、《满井游记》 明朝:袁宏道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
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
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
高柳夹提,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是,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乍出于匣也。
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试,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
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
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夫能不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适与余近,余之游将自始,恶能无纪?己亥之二月也。
2、《黄山游记》 清朝:钱谦益 山之奇,以泉,以云,以松[1] 。水之奇,莫奇于白龙潭;泉之奇,莫奇于汤泉,皆在山麓。
桃源溪水,流入汤泉,乳水源、白云溪东流入桃花溪,二十四溪,皆流注山足。山空中,水实其腹,水之激射奔注,皆自腹以下,故山下有泉,而山上无泉也。
山极高则雷雨在下,云之聚而出,旅而归,皆在腰膂间。每见天都诸峰,云生如带,不能至其冢。
久之,滃然四合,云气蔽翳其下,而峰顶故在云外也。铺海之云,弥望如海,忽焉迸散,如凫惊兔逝。
山高出云外,天宇旷然,云无所附丽故也。 汤寺以上,山皆直松名材,桧、榧、楩、楠,藤络莎被,幽荫荟蔚。
陟老人峰,悬崖多异,负石绝出。过此以往,无树非松,无松不奇:有干大如胫而根蟠屈以亩计者,有根只寻丈而枝扶疏蔽道旁者,有循崖度壑因依如悬度者,有穿罅冗缝、崩迸如侧生者,有幢幢如羽葆者,有矫矫如蛟龙者,有卧而起、起而复卧者,有横而断、断而复横者。
文殊院之左,云梯之背,山形下绝,皆有松踞之,倚倾还会,与人俯仰,此尤奇也。始信峰之北崖,一松被南崖,援其枝以度,俗所谓接引松也。
其西巨石屏立,一松高三尺许,广一亩,曲干撑石崖而出,自上穿下,石为中裂,纠结攫拏,所谓扰龙松也。石笋工、炼丹台峰石特出,离立无支陇,无赘阜,一石一松,如首之有笄,如车之有盖,参差入云,遥望如荠,奇矣,诡矣,不可以名言矣。
松无土,以石为土,其身与皮、干皆石也。滋云雨,杀霜雪,勾乔元气,甲坼太古,殆亦金膏水、碧上药、灵草之属,非凡草木也。
顾欲斫而取之,作盆盎近玩,不亦陋乎? 度云梯而东,有长松夭矫,雷劈之仆地,横亘数十丈,鳞鬣偃蹇怒张,过者惜之。余笑曰:“此造物者为此戏剧,逆而折之,使之更百千年,不知如何槎枒轮菌,蔚为奇观也。
吴人卖花者,拣梅之老枝屈折之,约结之,献春则为瓶花之尤异者以相夸焉。兹松也,其亦造物之折枝也与?”千年而后,必有征吾言而一笑者。
3、《记承天寺夜游》 北宋:苏轼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
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4、《湖心亭看雪》 明代:张岱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余拏 一作:余挐)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
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5、《小石城山记》 唐代:柳宗元 自西山道口径北,逾黄茅岭而下,有二道:其一西出,寻之无所得;其一少北而东,不过四十丈,土断而川分,有积石横当其垠。其上,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
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
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设也。 噫!吾疑造物者之有无久矣,及是,愈以为诚有。
又怪其不为之中州,而列是夷狄,更千百年不得一售其伎,是固劳而无用,神者倘不宜如是,则其果无乎?或曰:“以慰夫贤而辱于此者。”或曰:“其气之灵,不为伟人,而独为是物,故楚之南少人而多石。”
是二者,余未信之。
7. 求两篇文言文游记
《游钓台记》 清u2022郑日奎
钓台在浙东,汉严先生隐处也。先生风节,辉映千古,予夙慕之。因忆富春、桐江诸山水,得藉先生以传。心奇甚,思得一游为快。顾是役也,奉檄北上,草草行道中耳,非游也。然以为游,则亦游矣。舟发自常山,由衢低严,凡三百余里,山水皆有可观。第目之所及,未暇问名,颔之而已。惟诫舟子以过七里滩必予告。越日,舟行万山中,忽睹云陆双峰,崭然秀峙,觉有异,急呼舟子曰:“若非钓台耶?”曰:“然矣。”舟稍近,迫视之。所云两台,实两峰也;台称之者,后人为之也。台东西踌,相距可数百步。石铁色,陡起江干,数百仞不肯止。巉岩傲睨、如高士并立,风致岸然。崖际草木,亦作严冷状。树多松,疏疏罗植,偃仰离奇各有态。倒影水中,又有如游龙百余,水流波动,势欲飞起。峰之下,先生祠堂在焉。意当日垂纶,应在是地,固无登峰求鱼之理也。故曰:“峰也而台称之者,后人为之也。”
山既奇秀,境复幽蒨。欲舣舟以登,而舟子固持不可,不能强。因致礼焉,遂行。于是足不及游,而目游之。俯仰间,清风徐来,无名之香,四山飓至,则鼻游之。舟子谓滩水佳甚,试之良然,盖是即陆羽所品十九泉也,则舌游之。顷之,帆行峰转,瞻望弗及矣。返坐舟中,细绎其峰峦起止、径路出没之态,倘恍间,如舍舟登陆,如披草寻磴,如振衣最高处,下瞰群山趋列,或秀静如文,或雄拔如武,大似云台诸将相,非不杰然卓立,觉视先生,悉在下风,盖神游之矣。思微倦,隐几卧,而空蒙滴沥之状,竟与魂魄往来,于是乎并以梦游,觉而日之夕矣。舟泊前渚,人稍定,呼舟子劳以酒,细询之曰:“若尝登钓台乎?山之中景若何?其上更有异否?四际云物,何如奇也?”舟子具能悉之,于是并以耳游。噫噫,快矣哉,是游乎!
客或笑谓:“郑子足未出舟中一步,游于何有?”“嗟乎,客不闻乎?昔宗少文卧游五岳,孙兴公遥赋天台,皆未尝身历其地。余今所得,较诸二子,不多乎哉!故曰,以为游,则亦游矣。”客曰:“微子言,不及此。”虽然,少文之画,兴公之文,盍处一焉以谢山灵!余窃愧未之逮也,遂为之记。
游三游洞记 清u2022刘大櫆
出夷陵州治,西北陆行二十里,濒大江之左,所谓下牢之关也。路狭不可行,舍舆登舟。舟行里许,闻水声汤汤,出于两崖之间。复舍舟登陆,循仄径曲以上。穷山之巅,则又自上缒危滑以下。其下地渐平,有大石覆压当道,乃伛俯径石腹以出。出则豁然平旷,而石洞穹起,高六十余尺、广可十二丈。二石柱屹立其口,分为三门,如三楹之室焉。中室如堂,右室如厨,左室如别馆。其中一石,乳而下垂,扣之,其声如钟。而左室外小石突立正方,扣之如磬。其地石杂以土,撞之则逢逢然鼓音。背有石如床,可坐。予与二三子浩歌其间,其声轰然,如钟磬助之响者。下视深溪水声涔然出地底溪之外翠壁千寻其下有径薪采者行歌缕缕不绝焉。
昔白乐天自江州司马徙为忠州剌史,而元微之适自通州将北还,乐天携其弟知退,与微之会于夷陵,饮酒欢甚,留连不忍别去,因共游此洞,洞以此三人得名。其后,欧阳永叔及黄鲁直二公皆以摈斥,相继而履其地,或为诗文以纪之。予自顾而嘻,谁摈斥予乎?谁使予之流离至于此乎?偕予而来者,学使陈公之子曰伯思、仲思,而陈公以守其官未能至。然则其至也,其又有幸有不幸邪?
夫乐天、微之辈,世俗之所谓伟人,能赫然取名位于一时,故凡其足迹所经,皆有以传于后世,而地得因人以显。虽然,山川之胜,使其生于通都大邑,则好游者踵相接也。顾乃置之于荒遐僻陋之区,美好不外见,而人亦无以亲炙其光。呜呼!此岂一人之不幸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