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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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如下:
曲栏低矮,深锁院,人们晚年倦梳裹着。恨海茫茫一片,已发觉这条命就掉下来了。那太多的事清灯,黄昏时才到,又添上的影子儿一个。最没有那。即使是这样写的意思怜你,你不懂得怜悯我。
怎么又再写信的窗户,依在伴行坐下。算来驱赶走了应难,避开当时还容易,索掩退却、绣帏推躺在床上。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的颜色,漫说秦宫汉朝的帐,瑶台银阙,长剑倚着天上云雾弥漫、外,宝光挂在一天比一天烟尘旁边!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消散。
龙虎啸,王凤云流着眼泪,千古恨,凭借淮河很高兴。回答山河深感忧虑,泪水沾湿了衣襟上的血。汴水夜里吹起羌管笛,萧鸾抬步老辽阳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缺了什么呢?
古文直译的具体方法主要有对译、移位、增补、删除、保留等。
1.对译
对译是按原文词序,逐字逐句地进行翻译。这是直译最基本的方法,也是直译的第一个步骤。古今汉语词序一致,句法结构相同的句子,今译时不用改变原句词序,只要从现代汉语中选择恰当的词语来翻译原句中的字词就可以了。
2.移位是指古代汉语某些词序与表达方式与现代汉语不同,翻译时要按现代汉语表达习惯移动词语位置。
3.增补
增补是指古代汉语省略或表达过于简古的地方,今译时要作必要的增补。
增补词语时应该慎重,要“惜字如金”,只有在不增补词语原意就无法表达清楚的情况下,才能增补。
4.删减
与“增补”相反,删减是指原文中个别词语可以删掉不译。文言文中某些表达方式和某些虚词,现代汉语中已不再使用,也没有类似的句法结构和相应的虚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译文已把原文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个别词语可以不译。
5.保留
保留指原文中有些词语可以不译而直接保留在译文中。凡古今意义相同的词语,特别是许多基本词汇,如人、牛、山、草等,当然可以保留不译。
象一些表示已经消失的古代事物的词语,诸如人名、国名、历史地名、民族名及官号、年号、谥号、特殊称谓、特殊学术用语以至专业术语等,一般都可保留不译。
- me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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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处曲折的栏杆低横,庭院深深心被锁,天色晚,人已懒得去梳妆打扮。想想那恨海无涯啊,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不能忍受的是那多事的清灯,黄昏才到来,又在墙上添了一个孤独的身影。最无奈的是,哪怕一心一意地爱着你,可你并不对我有意。只有那书窗(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译,也许可以理解为:书厨,书柜)一直陪伴我独坐。想来把这心情驱赶掉是不可能的,躲避时间还容易一些,干脆把绣帏合起,想办法睡下去吧。
万里长江,冲刷不尽的是满怀悲凉的秋色。别说是秦时的阿房宫汉时的罗帐,天上的瑶台(玉制的亭台)银阙(银砌的宫殿),手执长剑直上云宵雾外,剑光仿佛炎阳,直射向战争的尘烟起处!向着日月星辰拍拍衣袖重整天地,能让它们的运转停止。 (对这部分“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句的用意不理解,所以内容显得很突兀。)
龙吟虎啸,风呜云泣,积郁了千年的仇恨(不知“惆怅”可否),又能向谁诉说。面对祖国河山,心情不安,泪沾襟血(不甚理解。是否“襟血”是衣襟上敌人的血,是否是泪滴到衣襟上色红如血,还是滴下的是血泪呢?)。夜晚的汴水上传来了羌笛声,天子的乘舆缓缓来到辽阳(不解)幄(帐幕)。把唾壶击碎,问问天上的月亮,你是圆的还是缺的?
以上翻译,仅供参考。
- 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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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词丛话
清 徐珂 著
太清西林春,姓顾氏,苏州人。才色双绝,为贝勒奕绘之侧福晋,有《天游阁集》。所作词名《东海渔歌》,兹录其三阕焉。慈溪记游调寄〈浪淘沙〉云:「花木自成蹊。春与人宜。清流荇荡参差。小鸟避人栖不定,扑乱杨枝。 归骑踏香泥。山影沉西。鸳鸯冲破碧? 飞。三十六双花样好,同浴清溪。」山行调寄〈南柯子〉云:「絺绤生凉意,肩舆缓缓游。连林梨枣缀枝头。几处背阴篱落挂牵牛。 远岫云初敛,斜阳雨乍收。牧踪樵径细寻求。昨夜流。」春夜调寄〈早春怨〉云:「杨柳风斜。黄昏人静,睡稳栖鸦。短烛烧残?骤添溪水绕,长更坐尽,小篆添些。红楼不闭窗纱。被一缕春痕暗遮。淡淡轻? ,溶溶院落,月在梨花。」太清尝与贝勒雪中并辔游西山,作内家妆束,披红斗篷,于马上拨铁琵琶,手洁白如玉,见者咸谓为王嫱重生也。
或曰,龚定庵尝通殷勤于太清,事为贝勒所知,大怒,立逼太清归,而索龚于客邸,将杀之,龚孑身逃以免。然其事未可尽信。如皋冒广生有记太清遗事六首,录之以资考证。诗云:「如此佳人信莫愁。出身嫁得富平侯。九年占尽专房宠,妙华夫人以道光庚寅七月逝四十文君倘白头。」太清与贝勒同生于嘉庆己亥,明善堂诗编至戊戌,则太清之寡恰四十齐头矣。「一夜瑶台起朔风。雕残金锁泪珠红。秦生晚遇潘生死,秦、潘皆医也。肠断天家郑小同。」太清于道光甲午正月五日生子,因与己同日,故名载同。是年十二月,以痘殇。「写经亲礼玉皇前。太清曾集玉皇心印经,为五言诗四首。偷翦黄絁便学仙。太清有道装小象,道士黄云谷所画。不画双成伴王母,石榴可惜早生天。」石榴,太清侍婢名,早卒。「信是长安俊物多。红禅词句不搜罗。淮南别有登仙犬,一唱双鬟奈若何。」双鬟,太清所蓄犬也。双鬟病火,清拈一字与之,拈得福字,众皆曰:「吉。」太清曰:「不祥也。是示一口田耳。道人有〈金缕曲〉云:「示一口田埋薄命」,即用本事「貂裘门下列衣冠。「绿服庭前儿女,貂裘门下衣冠」。太清春灯词也。词到叹娱好最难。忽忽不知春料峭,水精帘外有天寒。」「太平湖畔太平街。邸西为太平湖,邸东为太平街,见贝勒上夕侍宴诗注。 南谷春深葬夜来。南谷,大房山东,贝勒与太清葬处。人是倾城姓倾国,丁香花发一低徊。」
俦,着有《北窗吟稿》。家贫,为女塾师,曾作凤双飞弹词,才气横溢? 阳湖程蕙英,纸贵一时。所为诗纯乎阅世之言,非寻常闺秀所能。其自题凤双飞后寄杨香畹云:「半生心迹向谁论。愿借霜毫说与君。未必笑啼皆中节,敢言怒骂亦成文。惊天事业三秋梦,动地悲欢一片云。开卷但供知己玩,任教俗辈耳无闻。」
钱塘郑太夫人名兰孙,字娱清,为仁和徐若洲司马鸿谟之妇,花农侍郎琪之母。工诗词,闺中赓唱之暇,尝以课子。自道光丙申至咸丰壬子,删存诗词八百余首,分为两集,一曰《都梁香阁》,一曰《莲因室》,中以随宦江北时所作者多。方粤寇之初陷扬州也,从其姑孙太夫人仓卒出城,服物皆不复顾。惟奉先世画像、及高宗赐文穆公本诗墨迹,并司马为太夫人所书诗词手册以行。其后恭亲王弈欣题诗于侍郎所刊太夫人之诗词集,有二句云:「漫将赵管图书拟,忠孝遗徽此帧中。」即指在也。太夫人吟咏余晷,喜讽梵经。其在如皋时,居东岳禅院旁,尝以十四昼夜,礼《妙法莲华经》七部,故其所作时有禅悟,与司马所着之《檐卜花馆诗》,并称于时。
毗陵多闺秀,世家大族,彤管贻芬,若庄氏、若恽氏、若左氏、若张氏、若杨氏,固皆以工诗词着称于世者也。今以庄氏言之,则有回生之妇沉恭人,及次女静芬、季女蕡孙,仪生之妇卓媛,字萦素,柱之妇钱太夫人,定嘉之妇荆安人,及长女德芬。存与之次女? 之,季女玉芝。培因之长女环瑛,高驷之妇李孺人,蓉让之长女玉珍及次女,逢原之女芬秀,关和之女盘珠,文和之长女如珠,隽甲之妇汪孺人,均之次女素馨,炘之次女婉娴,述之妇夏孺人,映垣之季女若韫,翊昆之妇杨孺人,自康熙以迄同治,凡得二十二人,皆以诗词名于时,而盘珠尤着。
石门徐迓陶太守宝谦,工诗文辞,一门风雅,论语溪门望者,当首推之。太守尝与其妇蔡氏唱和于月到楼,女孙畹贞、蕙贞、自华、蕴华,咸侍侧,分韵赋诗,里巷传为盛事。自华、蕴华,尤着称于时。自华寄尘有《忏慧词》。蕴华字小淑,侯官林亮奇文学景行之室也,有诗词刊入《南社集》。
明崇祯之季,诗余盛行,人沿竟陵一派。入国朝,合肥龚鼎孳、真定梁清标,皆负盛名。而太仓吴伟业尤为之冠,其词学屯田、淮海,高者直逼东坡,王士祯以为明黄门陈子龙之劲敌。自余若钱塘吴农祥、嘉兴王翃、周篔,亦有名于时。其后继起者,有前七家、后七家,前十家、后十家之目。前七家者,华亭宋征舆、钱芳标,无锡顾贞观,新城王士祯,钱塘沉丰垣,海盐彭孙遹,满洲性德也。征舆字辕文,其词不减冯韦。芳标字葆? ,原出义山,神味绝似淮海。贞观字华峰,号梁汾,考声选调,吐华振响,浸浸乎薄苏、辛而驾周、秦。士祯字贻上,号阮亭,别号渔洋山人,尤工小令,逼近南唐二主。丰垣字遹声,其词柔丽,源出于秦淮海、贺方回。孙遹字羡门,多唐调,士祯撰《倚声集》,推为近今词人第一,尝称其吹气若兰,每当十郎,辄自愧伧父。性德原名成德,字容若,其品格在晏叔原、贺方回间。更益以华亭李雯、钱塘沉谦、宜兴陈维崧三家,遂为十家。雯字舒章,语多哀艳,逼近温、韦。谦字去矜,步武苏、辛,而以五代北宋为归。维崧字其年,郁青霞之奇气,谱乌丝之新制,实大声宏,激昂善变者也。同时与其年齐名者,为秀水朱彝尊。彝尊字锡鬯,号竹垞,当时朱陈村词,流遍宇内,传入禁中。彝尊又别出新意,集唐人诗成数十阕,名《蕃锦集》,殊有妙思,士祯见之,以为殆鬼工也。然彝尊词一宗姜、张,其弟子李良年、李符辅佐之,而其传弥广。康干之际,言词者几莫不以朱、陈为范围,惟朱才多,不免于碎,陈气盛,不免于率,故其末派,有俳巧奋末之病。钱塘厉鹗、吴县过春山,近朱者也。兴化郑燮、铅山蒋士铨,近陈者也。太仓王时翔、王策诸人,独轶出朱、陈两家之外,以晏、欧为宗。时翔字抱翼,其词凄惋动人。策字汉舒,意味深长,亦自名家。至宜兴史承谦、荆溪任曾贻,自出杼轴,独抒性灵,于宋人吸其神髓,不沾沾袭其面貌。一语之工,令人寻味无穷,而又不失体裁之正则,亦词家之作手也。
干嘉之际,作词者约分浙西、常州二派。浙西派始于厉鹗,常州派始于武进张惠言。鹗词宗彝尊,而数用新事,世多未见,故重其富,后生效之,每以捃摭为工,后遂浸淫,而及于大江南北,然钞撮堆砌,音节顿挫之妙,未免荡然。惠言乃起而振之,与其弟琦选唐、宋词四十四家,百六十首,为《词选》一书,阐意内言外之旨,推文微事着之原,比傅景物,张皇幽渺,约千编为一简,蹙万里于径寸,诚为乐府之揭橥,词林之津逮。故所撰作,亦触类修畅,悉臻正轨。其友人恽敬、钱寄重、丁履恒、陆继辂、左辅、李兆洛、黄景仁、郑善长辈,亦皆不愧一时作家。其学于惠言而有得者,则歙县金应城、金式玉也。其以惠言之甥而传其学者,则武进董士锡也。荆溪周济,友于士锡,尝谓词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其所立论,实足推明张氏之说而广大之。所着《味隽斋词》及《止斋词》,堪与惠言之《茗柯词》,把臂入林。盖自济而后,常州词派之基础,益以巩固,潘德舆虽着论非之,莫能相掩也。
后七家者,张惠言、周济、龚自珍、项鸿祚、许宗衡、蒋春霖、蒋敦复也。惠言字皋文,济字保绪,号止庵,自珍字定庵,鸿祚字莲生,宗衡字海秋,春霖字鹿潭,敦复字剑人。七家中莲生、海秋、鹿潭之作,大都幽艳哀断,而鹿潭尤婉约深至,流别甚正,家数颇大,人推为倚声家老杜。合以张琦、姚燮、王拯三家,是为后十家,世多称之。
其效常州派者,光绪朝有丹徒庄棫、仁和谭献、金坛冯煦诸家。棫字中白,献字仲修,煦字梦华。
光宣间之倚声大家,则推临桂王鹏运、况周颐、归安朱祖谋、汉军郑文焯。鹏运字幼霞,周颐字夔笙,祖谋字古微,文焯字叔问。
宜兴陈其年检讨维崧,少清臞,冠而于思,须浸淫及颧准,侪辈号为陈髯。性好雅游,以文章钜丽,为海内推重。相与蹴角坛坫者,吴江吴汉槎、云间彭古晋也。吴梅村有江左三凤皇之目。其年未达时,尝自中州入都,与朱竹垞合刻所着曰《朱陈村词》,流传入禁中,曾蒙圣祖赐问逶褒赏。
王井叔客扬州数年,文采富艳,倾动时流。好填词,所着名《月底修箫谱》,倚声家传诵之。未几构疾遽卒,年犹未及三十也。弥留时,与其妇曹夫人相诀,约三年即见,至期,曹夫人果亦香消玉殒矣。
麟见亭河帅,曾以游历所至,分绘所图,名曰鸿雪因缘,自为之记,并嘱吴门戈宝士明经各附一词于后。长洲陶凫芗宗伯则举生平境遇,自系以词,寓编年纪事于协律中,皆为词家创格,《红豆树馆词》,五六两卷是也。其记嘉庆癸酉,林清遣其党陈爽、陈文魁,潜结太监阎进喜等,突入大内滋事,〈百字令〉云:「刀光如雪,镇惊魂一霎,头颅依旧。密馆校书刚日午,猝遇跳梁小丑。义胆同拚,凶锋正锐,血溅门争守。狼奔豕突,半空霹雳惊走。 更遣飞骑讹传,款关谍报,匪党还交构。往事思量成噩梦,差幸余生虎口。净扫搀枪,肃清辇毂,功大谁称首。神枪无敌,当今神武天授。」
吴苹香女史,初好读词曲,后乃自作,亦复骎骎入古。钱唐梁应来题其速变男儿图有句云:「南朝幕府黄崇嘏,北宋词宗李易安。」非虚誉也。着有《花帘词》一卷,逼真漱玉遗音。其〈祝英台近? 咏影〉云:「曲栏低,深院锁。人晚倦梳里。恨海茫茫,已觉此身堕。那堪多事青灯,黄昏才到,又添上影儿一个。 最无那,纵然着意怜卿,卿不解怜我。怎又书窗,依依伴行坐。算来驱去应难,避时尚易,索掩却绣帏推卧。」〈河传〉云:「春睡。刚起。自兜鞋。立近东风,费猜。绣帘欲钩人不来。徘徊。海棠开未开。 料得晓寒如此重。? 雨冻。一定留春梦。甚繁华。故迟些。输他。碧桃容易花。」〈如梦令? 燕子〉云:「燕子未随春去。飞入绣帘深处。软语话多时,莫是要和侬住。延伫。延伫。含笑回他不去。」女史父夫皆业贾,无一读书者,而独工倚声,真夙世书仙也。
仁和徐紫仙女士云芝,为若洲司马鸿谟娱清太夫人兰孙之女,花农侍郎琪之姊,好倚声,即以咸丰戊午辛酉,两次刲股疗母疾,着称于时者也。咸丰初,随宦扬州,适有粤寇之扰,紫仙乃与侍郎同侍太夫人避居如皋,虽晨炊暮爨,紫仙亦兼任之。然稍暇,必填小词以自遣,多隽句,可与侍郎之《玉可词》、《落叶词》并传。癸亥,适袁子才之从曾孙蔚文上舍,倡随甚得。及太夫人卒,以思慕成疾,遂至不起,时同治癸亥也。所着为《秀琼词》,恭忠亲王弈欣题词以誉之,有「裁云缝月,骊珠一一阳春调」等句。
同光间有词学大家,前乎王幼霞给谏、况夔笙太守、朱古微侍郎、郑叔问中翰。为海内所宗仰者,谭复堂大令是也,大令既举于乡,一为校官,旋筮仕于皖,以经术师吏治。簿书余暇,辄招要朋旧,为文酒之宴集,吮毫伸纸,搭拍应副,若不越乎流连光景之情文者。读其词者,则云幼眇而沉郁,义隐而指远,腷臆而若有不可于明言。盖斯人胸中别有事在,而官止于令,荦然不能行其志,为可太息也。
大令所着《复堂词》,在《半厂丛书》中。又选顺康至同光人词为《箧中词》。更取周济《词辨》,为徐珂评泊之。其跋曰:「及门徐仲可中翰,录《词辨》索予评泊,以示? 范。予固心知周氏之意,而持论小异。大抵周氏所谓变,亦予所谓正也,而折衷柔厚则同云云。」观此,可以知《复堂词》宗旨之所在矣。
朱古微少时,随宦汴梁,王幼霞以省其兄之为河南粮道者至,遂相遇,古微乃纳交于幼霞,相得也。已而从幼霞学为词,因益亲。光绪庚子之变,八国联军入京城,居人或惊散,古微与刘伯崇殿撰福姚,就幼霞以居。三人者,痛世运之陵夷,患气之非一日致,则发愤叫呼,相对太息。既不得他往,乃约为词课,拈题刻烛,于喁唱酬,日为之无间,一阕成,赏奇攻瑕,不隐不阿,谈谐间作,心神洒然,若忘其在颠沛兀臲中,而自以为友朋文字之至乐也。
幼霞天性和易,而多忧戚,若别有不堪者。既任京秩久,而入谏垣,抗疏言事,直声震内外,然卒以不得志去位。光绪甲辰客死苏州,其遇厄穷,其才未竟厥施,故郁伊无聊之概,一于词陶写之。其词导源碧山,复历稼轩、梦窗,以还清真之浑化,与周济之说固契若针芥也。
况夔笙为倚声大家,着有《第一生修梅华馆词》,与王幼霞、朱古微相友善。其官秩亚于幼霞、古微,而声望实与相埒。尝自述其填词之所历曰:「余自同治壬申癸酉间,即学填词,所作多性灵语,有今日万不能道者,而尖艳之讥,在所不免。光绪己丑,薄游京师,与半塘共晨夕,半塘词夙尚体格,于余词多所规诫。又以所刻宋、元人词属为校雠,余自是得窥词学门径。所谓重拙大,所谓自然从追琢中出,积心领神会之,而体格为之一变。半塘亟奖藉之,而其它无责焉。夫声律与体格并重也,余词仅能平侧无误,或某调某句有一定之四声,昔人名作皆然,则亦谨守弗失而已,未能一声一字,剖析无遗,如方千里之和清真也。如是者二十余年,继与沤、尹以词相切磨,沤、尹守律綦严,余亦恍然向者之失,龂龂不敢自放,乃悉根据宋、元旧谱,四声相依,一字不易,其得力于沤、尹与得力于半塘同。人不可无良师友,不信然欤。大雅不作,同调甚稀,如吾半塘,如我沤尹,宁可多得。半塘长已矣,于吾沤尹,虽小别亦依黯。吾沤尹有同情焉,岂过情哉,岂过情哉。」半塘即幼霞也,沤尹即古微也。
光绪庚寅辛卯间,况夔笙居京师,常集王幼霞之四印斋,唱酬无虚日。夔笙于词不轻作,恒以一字之工、一声之合,痛自刻绳,而因以绳幼霞。幼霞性虽懒,顾乐甚不为疲也。己亥,夔笙客武昌,则与程子大以词相切劘。幼霞闻之而言曰:「子大词清丽绵至,取径白石、梦窗、清真,而直入温、韦,得夔笙微尚专诣以附益之,宜其相得益彰矣。」
朱古微为倚声大家,着称于光宣间,其所着为《强村词》。尝视学广东,未满任即解组归。尝曰:「予素不解倚声,岁丙申,重至京师,王幼霞给事时举词社,强邀同作。王喜奖借后进,于予则绳检不少贷,微叩之,则曰:『君于两宋涂径,固未深涉,亦幸不睹明以后词耳。』贻予四印斋所刻词十许家,复约校梦窗四稿,时时语以源流正变之故。旁皇求索为之,且三寒暑,则又曰可以视今人词矣。示以梁汾、珂雪、樊榭、稚圭、忆云、鹿潭诸作。会庚子之变,依王以居者弥岁,相对咄咄,倚兹事度日,意似稍稍有所领受,而王则翩然投劾去。辛丑秋,遇王于沪上,出示所为词九集,将都为《半塘定稿》,且坚以互相订正为约。予强作解事,于王之闳指高韵,无能举似万一。王则敦促录副去,许任删削,复书至,未浃月,而王已归道山矣。自维劣下,靡所成就,即此? 趄小言,度不能复有进益,而人琴俱逝,赏音阒然,感叹畴昔,惟有腹痛。」既刊王之《半塘定稿》,复用其指,剃存拙词若干首,以付剞氏。
郑叔问为兰坡中丞之子,以承平少年,羁滞吴下,数十年负时望,宏博精敏,着书满家。出其绪余,尤长倚声,才力雄独,进复古音,追掸两宋,精辨七始,同时词流如易实甫、王梦湘,未之或先也。德清俞曲园太史樾尝曰:「入叔问之室,辄见其左琴右书,一鹤翔舞其间,超然有人外之致,宜其词之工也。」
钱塘张沚莼,名上龢,家世通门,领闻劭学,冠绝流辈。久官畿辅,吏事精敏,不废啸歌。于填词一道,尤有心得。光绪丁酉戊戌间,吴昌绶客津沽,奉手承教,酬和极欢,传笺之使,顿辔以待。时津门已多南曲中人,? 墨脂黛,取给醉梦,太守不怒而笑,颇赒其乏,〈满庭芳〉词所谓花间流莺,皆事实也。公子孟劬太守尔田,与吴常过从,问? 书流别,以古学相切劘,陪游? 纪之间,引为至乐。比谢事还,卜居苏州,与郑叔问、朱古微婆娑尊俎间,商榷旧艺,倚声益富。识者皆谓沚莼寝馈宋贤,造语下字分寸节奏,悉合规度,可传者逾数百篇,乃矜慎芟订,仅录《吴沤? 语》一卷。
古人填词,好用熟调,如草窗诸老,熟于一调,必屡填之,以和其手腕,此长调也。小山于小令,亦填一调至十数,盖亦避生就熟,易于着笔耳。常熟言琴吾大令家驹,治词学至五十年之久,所着《鸥影词》六卷,几于无调不备。且每有所作,辄从事弦管,以求谐律。尝谓词之为道,承诗之盛,开曲之先,不深音韵、不穷律吕者,率尔操觚,恒至伤斲。始宋、元以逮今,海内胜流无不嗜此者,以能审音也。琴吾有子仲远,总戎敦源,亦以文学政治名于时。
编辑词条
- 阿啵呲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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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吴藻,因为所嫁的丈大缺乏相应的才情而抑郁终生。她的丈夫是个商人,虽对她的生活关心得无微不至,却不懂她的诗词,于是这个在词曲创作、音乐、绘面方面都颇有才华的女性痛苦不堪,只能在婚姻里自悲自喜、自酬自唱。她的愁大都系在了词句中,琴无知音空自弹,词留纸上,今人不看后人看。或许因为失望太大,她甚至从未在词中抒发一般女词人都会写到的对丈夫的情感,而完全用它来倾吐对婚姻对性别角色对才情的思考,她的词不写情爱,而是表现出对人世的绝望和冷漠。看她的一阕“祝英台近”词,便可窥见她婚后的心情:
曲栏低,深院锁,人晚倦梳裹;恨海茫茫,已觉此身堕、那堪多事青灯,黄昏才到,又添上影儿一个。最无那,纵然着意怜卿,卿不解怜我,怎又书窗依依伴行坐?算来驱去应难,避时尚易,索掩却,绣帷推卧。
“女为悦己者容”,但吴藻因丈夫的不解风情,不懂得怎样安慰她那颗孤高寂寞的心,她忧愁苦闷,甚至懒于梳妆。
这种词翻译成大白话就没味道了,你非得,就从字面理解吧。
- 北有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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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昨日少年,自不曾与君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