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t白
-
1945年4月15日夜在意大利北部的塞斯托-伊莫雷斯(Sesto Imolese)近郊,新西兰第2步兵师第27营的一等兵约翰u2022林肯u2022塔克(John Lincoln Tucker)在极近的距离用手榴弹连续打瘫了2辆德军的“黑豹”坦克,就在继续向第3辆“黑豹”发动攻击时,他不幸牺牲在了机枪弹雨之下。
老兵塔克
1906年4月16日,约翰u2022塔克出生于新西兰北部的旺加雷镇。早在塔克的少年时代,他便是一个富有激情,积极主动并喜爱冒险的孩子。尽管谈吐谦虚,但塔克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出头,尤其是自从18岁那年当他的父亲在一次外出狩猎时意外丧生之后,他便担当起了抚养全家的重任,不辞辛劳地将当时只有3岁大的弟弟拉扯到大,直到自己1928年入伍为止。在其好友罗恩u2022伯顿(Ron Burton)以及杰克u2022特纳(Jack Turner)两人的印象中,塔克是一名安静而谨慎,喜欢与战友一起探讨共同兴趣爱好的人。正因为在参军前有着丰富的木匠工作经历,塔克也将他的手艺活带到了部队中,并为全营精心打造了唯一一个木制马桶。每当接到战斗任务时,他的战友们从不会忘了用卡车带上“塔克的宝贝”,毕竟这可是关系上百人生理问题的大事!
参军后,塔克分别在本土军以及萨默尔宪兵部队中渡过了三年时光,1930年退伍,13年后的1943年的5月,他又以37岁的军龄再次入伍,并被分配到中东地区的第2新西兰步兵师内,成为了第27机枪营第3连第14排中的一员。在北非作战期间,塔克在激战中奋不顾身的形象很快便为全营所知晓。有人甚至提到塔克曾拒绝在密集的弹雨下挖掘藏身用的堑壕一事,从而足见其战斗时的勇猛。
1944年3月的卡西诺战役期间,塔克获得了他的首次战功通报表彰。当时塔克所在的第3连正负责在6号通道上为贝雷桥释放烟雾屏障,以掩护新西兰部队在拉皮多河上的渡河行动。由于这些烟雾弹非常地重又很难搬运,所以士兵只能每10分钟间隔一发的速度释放。更糟糕的是,由于河岸附近的地形缺乏必要的掩护,于是多数人只能冒着被德军的重炮和迫击炮火砸到的危险四处奔忙。好在因为数天来拉皮多河的持续泛滥使周围的土地早已变得泥泞不堪,这样也就降低一些德军炮弹落地开花的几率,所以整个行动中的人员伤亡并没有最初估计的那么严重。根据第3连士兵回忆当时的情况,他们第1天起来刚准备执行任务时突然发现风向已经改变,这就意味着烟雾的释放必须改在附近的一座小镇中进行,与此同时一批已经过桥的盟军坦克意外地被德军阻挡在了桥头另一端的公路上。为了支援大家,列兵亚历克斯u2022比沙拉(Alex Bishara)开着辆运载着更多发烟罐的吉普抵达战场,但却在下车后不幸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塔克见状连忙和另一名士兵一起冲了过去,先将比沙拉抬上那辆吉普,然后掉转车头驶入了一条小径并直奔附近的一所野战医院,最终从死神手中拯救了比沙拉的性命。
向北推进
1945年3月底,在意大利作战的盟军已进抵亚德里亚海边的迪科马奇诺湿地区(Valli di Comacchio)。当时英国第8集团军的战线(新西兰第2步兵师就包括其中)从南面的格兰德山(Mont Grande)起,经过锡拉罗(Silaro)和桑泰尔诺河(Santerno River)一路向东北延伸至塞尼奥河(Senio River)的南岸。与之对抗的德军部队是C集团军群旗下的第10集团军,包括了第1伞兵军和第76装甲军。为了突破德军的防线,第8集团军计划以4个步骤逐一打开通往博罗尼亚和塞拉拉的通道:首先在第1阶段,第8集团军将强渡塞尼奥河并夺取桑泰尔诺镇;接着在第2阶段,第8集团军将把德军从桑泰尔诺一线逼退到锡拉罗附近;在第3阶段,第8集团军会拿下布德里奥(Budrio)或阿真塔(Argenta),而美军第5集团军的部队也会同时从右翼向博罗尼亚发起强攻;等美军占领博罗尼亚之后,英美联军将最终在波河河谷中建立起桥头堡,从而为下一轮的突破作好准备。
经过连续一年之久的激战,新西兰第2步兵师也出现了明显的兵员短缺的状况。塔克所在的原第27机枪营由于损失严重,到这个时候已几乎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步兵营。没过多久,随着第27营被划归到新组建的第9步兵旅,塔克也随之被提升为了一等兵。虽然在盟军新计划的第一天,搭乘袋鼠人员输送车的第27营也参加了对科迪格诺拉镇发动的进攻,但到最后他们的战功却被英国第78步兵师抢先夺走。第27营那些为数不多的老兵只能在科迪格拉诺拉镇外,眼巴巴地望着第78师的士兵接受了镇内德军的投降。
4月9日,新西兰第2步兵师将它第一轮的进攻矛头对准了位于塞尼奥河一线的德军防线,并委派其属下的第5步兵旅和第6步兵旅来执行突破任务。4月13日,第9步兵旅被派去接替第5步兵旅的防区,同时负责肃清锡拉罗河上的一个桥头堡。经过24小时的炮兵火力准备,新西兰第2步兵师又以第6和第9两个旅的兵力在4月14日发起第二轮进攻,扩大了位于锡拉罗河西岸的桥头堡,同时第9步兵旅在坦克的支援下以第22和第27营发起强攻,并于4月15日分别抵达了锡拉罗河的岸边。
塞斯托-伊默雷斯之战
塞斯托-伊默雷斯是个小村,就位于锡拉罗河畔,此刻被部署在塞斯托-伊默雷斯南面的德军部队是陆军第26装甲师和空军第4伞兵师,部署在该地北面的则是陆军第278国民掷弹兵师。第278师下属的第992和994掷弹兵团共有4个营的兵力,正好堵在新西兰第2步兵师渡河的进攻道路上,离锡拉罗河岸边的第27营防区北缘仅有约500米的距离。根据盟军情报部门的估计,这些德军甚至还获得了大约15辆“虎”式或“黑豹”坦克的支援。但在战后第26装甲师第26装甲团第1营第4连的作战记录上,他们只承认那时自己有2辆“黑豹”坦克,另有1辆“黑豹”来自第1连,以及数辆来自第5和第6连的四号坦克。尽管如此,盟军的情报也与实际相差不远,因为当时德军的第504重装甲营的一批“虎”式坦克的确在这一战区内活动,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装甲歼击连。
4月15日傍晚,新西兰第27营正在锡拉罗河的岸边进行集结。大约在晚上9点过后,盟军炮兵开始以密集的弹幕不断轰击对岸的德军阵地。1小时后,第27营的第1连(左翼)和第3连(右翼)以每5分钟前进90米的速度发起了进攻。由于此时人工桥还没有搭建起来,第1连的士兵为了抓紧战机便干脆在连长弗拉泽少校的率领下直接涉水过河,接着马不停蹄地向他们的首个目标--塞斯托-伊默雷斯村方向挺进,整个渡河行动中第1连仅有连长一人负伤。
在完成第一步行动后,第1连先在塞斯托-伊默雷斯外围停留了片刻,然后全连在支援炮击的掩护下越过小村的篱笆和葡萄园,抵达了他们的第二个目标--一条横向的小道旁。担任执行军官的尼科尔少尉在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后,决定将路边的一座房屋作为第1连的临时连部。可由于附近雾气的关系,他还是亲自走过去试图看个究竟,却没想到与停在那里的一辆德军“黑豹”坦克撞了个满怀。尼科尔记的很清楚,当他走到离房屋不远的地方时,那辆德军坦克发动了引擎并从院子里开了出来,随后沿着小道朝第1连另一个排所在的方向驰去。见状不秒的新西兰士兵试图在半路上截击它,但狡猾的“黑豹”却在半路上突然改变了方向迅速地逃离了现场,不禁让第1连士兵感到十分懊恼。
根据尼科尔少尉的说法,他觉得德军似乎对新西兰部队的突然出现感到异常吃惊。而且他认为那辆“黑豹”坦克的车组乘员可能根本没有想到在炮击之后那么快就会与敌军步兵遭遇,他们也许过于自信地认为盟军要跨越锡拉罗河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假设尼科尔的这些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德军方面的实际情况又到底是怎样的呢?
15日傍晚6点左右,德军第26装甲团第1营第4连的连长奥托卡斯u2022欣茨中尉(Ottokar Hinz)刚刚抵达了第992掷弹兵团的团部指挥所。在那里,该团团长告诉欣茨,他们的部队正准备在晚上8点发动一次反攻以从盟军的手中夺回整个塞斯托-伊默雷斯地区。为达到这个目的,届时德军的第504重装甲营,1个装甲歼击连,以及有着掷弹兵掩护的欣茨的“黑豹”坦克群将分别从左,中,右三条道路齐头并进,而所有参战不部队的作战准备工作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全部完成。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欣茨中尉来到第992掷弹兵团第2营的营部与营长多尔瓦德上尉见面。多尔瓦德在交代了具体作战任务后让欣茨立即率领他的战斗群(包括他自己第4连的2辆“黑豹”以及5辆来自第1连的“黑豹”),在第994掷弹兵团第1连步兵的支援下向凡图萨路口发起进攻。
夜里8点半,欣茨战斗群的7辆“黑豹”坦克以密集的队型,驶入了前方那片陌生而烟雾缭绕的战区。不凑巧的是,没等欣茨趁半路上休息片刻的机会给他手下的两名排长--德罗布尼克少尉(Drobnik)和德根少尉(Degn)交代完任务简报,一阵突然而密集的炮击就迫使这三人一同冲进附近一所房屋旁的临时堑壕,然后再连滚带爬地躲进他们的“黑豹”坦克等待炮击的停歇。一小时后欣茨尝试着让小队拉大各车之间的间距,但他自己的座车却在完全摸黑的状况下,突然地被路边的一条沟渠卡住动弹不得。此外更令欣茨感到郁闷的是,新西兰的步兵也就在这个时候向他的小队发起了突袭。
与欣茨倒霉的状况相比,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新西兰第27营第3连进攻计划中所期望的那样发展。该连左翼的第14排和右翼的第15排在弹幕的掩护下冲过1000多米的开阔地,紧接着在黑暗中突入一条德军步兵的散兵线,很快就迫使这些德军全部投降。又过了20分钟,当炮击弹幕再度前移后,第3连的两个排沿着一条狭窄道路的两侧,挺进到了一处周围有着几栋房屋的丁字路口。当时位于后方一座牛棚旁的第3连连长贝尔少校以及其他连部军官,突然听见前方穿来一阵坦克发动时的引擎轰鸣声。很快,位于路边的列兵内斯便发现了一辆正在田野中转向的德军“黑豹”坦克,他甚至能在黑暗中望见炮塔上坦克车长的身影。内斯于是抓紧时机向“黑豹”投掷了3枚白磷手榴弹,尽管全数命中,但那辆“黑豹”还是毫发无伤地左转并开上了小道。几分钟后,内斯和他的同伴们与一些来自第14排的士兵顺利汇合,但却失去了德军坦克的行踪。
塔克的攻击
此刻塔克以及其余第14排的人也听到了从他们右后方传来的引擎轰鸣声,但他们最初只是以为那是一辆前来运送伤员用的布伦救护输送车。直到那坦克在黑暗中呈现出其特有的长炮管和倾斜装甲后,他们才惊讶地发现那其实是一辆正准备从道路上经过的德军“黑豹”坦克。为了能从“黑豹”的左侧薄弱部位进行攻击,塔克带上一支PIAT,与塔纳尔中士(Tanner)以及另外两人一起跑向路边的灌木后隐蔽。可等他刚准备射击时才发觉这支PIAT根本没有弹药!一旁的塔纳尔只好承认是他自己刚才在匆忙中把3发弹药全遗忘在伤员那里了,于是塔克转而向他要了几枚77号白磷手榴弹,随即展开了对这辆“黑豹”的进攻。在第一轮攻击中,塔克等人投掷的手榴弹中至少有3枚命中了正在行进中的“黑豹”,而且他们都看到了手榴弹命中坦克行动装置时冒出的火光。就在同一时刻,来自第13排的掉队列兵沃克尔(Walker)也用他手中的PIAT向“黑豹”射击但没有命中,被袭击的“黑豹”仍然在前进,最后在一栋位于前方路口左侧的房屋对面停了下来,其行动装置上冒出的火焰也熄灭了。
为了谨慎起见,塔克先独自一人前往探查一下那辆“黑豹”的情况。回来之后,结论是无法确定,于是第14排的排长布鲁斯u2022罗素u2022斯内登少尉(Bruce Russell Sneddon)与列兵迈克因特里(McIntyre)两人自告奋勇地决定跟他再去一次,塔克同意了。于是三人小心地沿着道路左侧灌木丛后的沟渠前进,逐步摸到了房屋跟前。随着塔克的手势,先是斯内登跑向了房屋的左侧,迈克因特里在房屋右侧的拐角处占据了自己的位置,而塔克本人则隐蔽到了屋子边一棵大树的后面。几分钟后,塔克向斯内登示意,说房子旁边还停有另一辆德军坦克!三人于是趴下身子时,果然发现另有一辆“黑豹”正停在房屋入口处的灌木丛后面,距离之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德军坦克乘员之间的对话。突然间,停在路对面的那辆“黑豹”坦克的炮塔舱盖打开了,一个人影从炮塔上探出身来,塔克和迈克因特里于是赶紧分别抬起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和步枪,朝着人影猛烈开火。措手不及的德国人尖叫了一声,赶紧又重新钻入了坦克并关紧了舱盖。
紧接着,在迈克因特里的步枪火力掩护下,塔克借着灌木丛的遮蔽从树后钻了出来,快速奔向房屋正面。靠近门口时,他在约5米的极近距离将一枚36号手榴弹投向停在房子边上的那辆“黑豹”,手榴弹不偏不倚,飞进了它敞开的炮塔舱盖里。随即,塔克又向停在路对面的那辆“黑豹”投了一枚白磷手榴弹,其车体立即燃起了大火。
片刻之间,两辆“黑豹”的车组成员都挣扎着爬了出来,正当他们穿过坦克后面房子面前的那条入屋小径,跑过迈克因特里所在的房子右侧位置时,迈克因特里协同排长斯内登一起向他们开枪射击,将其中一人打倒在地。剩下的德国人惊慌失措,掉头就往房子左侧跑去。
塔克原本以为这些德军坦克兵可能躲进了房屋左侧转角处的一处土坑里。为了能将他们逼出来,塔克边跑边向那土坑投掷了一枚手榴弹,然后大声叫嚷要里面的德国人立即投降。最初没有人回答他的喊话,再次喊话时,15名意大利平民惊慌地逃出了土坑,塔克这才发觉那些德军幸存者并没有在这里藏身。
两辆“黑豹”刚被搞定,路口前方又传来了坦克的引擎轰鸣声。塔克便指派迈克因特里来照顾那些意大利人,自己独自向第3辆“黑豹”发起了攻击,朝它投掷了一枚白磷手榴弹。根据一些目击者的描述,白磷手榴弹让这辆“黑豹”燃起了火焰,履带可能也有所损伤,但还能继续开动,试图摆脱险境。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枚突然从田野中升起的信号弹将塔克所在的位置照得通亮。紧接着一梭不知从哪里打来的机枪子弹击中了塔克的前胸--随后他便慢慢的跪倒在地。第14排的瓦德中士和另一名士兵冒着同样被机枪子弹打倒的危险,拼命将塔克拖到路边的一条沟里,但却发现他已经阵亡。
目睹塔克牺牲的新西兰士兵很自然地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还在行驶的那辆“黑豹”坦克身上。占据了道路路口两侧位置的第14排眼看着它从面前经过,立即用手榴弹和PIAT对它展开了围攻。然而,伯顿中士用PIAT打出的最后一发弹药未能穿透其侧甲,数枚白磷手榴弹激起的大火也没让它立即停下,德国人只是打开炮塔舱盖抛出了一具烧焦的坦克兵尸体。就在新西兰士兵认为这辆“黑豹”即将突破包围的时候,它却在驶过路口左侧的一座房屋时不慎滑入了路边的沟里,之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续战及总结
摆平3辆“黑豹”之后,占领了路口的第14排很快又发现了隐蔽在小道对面一所房屋背后的一辆四号坦克。在第14排的瓦德中士、列兵塔纳尔以及另一名士兵的追击下,这辆四号坦克尽管在田野里左冲右突,但还是连中数枚白磷手榴弹,最终点着了它的引擎。接着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它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钢铁残骸。虽然已连续摧毁4辆德军坦克,但第14排整晚依然受到德军步兵的不断袭扰。随着第27营第2连人马终于在次日黎明到达现场,附近地区内德军的抵抗才被彻底平息。
根据战斗结束后对现场的勘察,德军总共在丁字路口附近损失了3辆“黑豹”坦克,另有一辆四号坦克被击毁在路口前方的田野里。但实际上,被塔克搞定的那2辆“黑豹”还能开动,车体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它们应该只是在战斗中被慌乱的乘员简单遗弃。而第3辆最后滑进路边沟里的“黑豹”,它同样没有什么实质性损伤。
对于这场激烈的混战,德军第26装甲团第4连的作战记录里承认当晚总共损失了3辆“黑豹”坦克,其中424号和434号车也的确隶属于该连,而另一辆则来自第1连。德军伤亡方面的相关记录称,434号车长同时也是第4连的连长奥托卡尔u2022欣茨中尉,与同连的424号车长德罗布尼克少尉在战斗中负伤。从记录中,我们可以查到德罗布尼克少尉在战斗爆发时曾遭到敌步兵火力射击的细节,这说明当时在炮塔上遭到塔克与迈克因特里两人开枪射击的“人影”正是德罗布尼克本人。这两辆“黑豹”车组在弃车之后,有一人在房屋前被迈克因特里和斯内登的子弹打死,其余的人随即转向房屋左侧,先暂时藏进路边的土坑,接着又冒着被弹片击中和新西兰步兵追击的危险,摸黑辗转了大半夜才侥幸回到了第992掷弹兵团团部,并向团长通报了新西兰军已发动进攻的情况。
在恢复镇定后,欣茨中尉再度集合了他那些受伤的同伴,然后返回了他原来的营部。在那里欣茨遇到了一辆将德罗布尼克少尉救回的第1连坦克,并获知了战斗中其他负伤的第4连人员的名单,他们之中有一等兵波洛克,亨尼贝格和列兵瓦勒,而瓦赫和诺尔特下士两人则在战斗中失踪。根据欣茨当时的估计,这次倒霉的作战使第4连的实力折损大半,目前也就仅剩2名军官,7名士官以及10名士兵,更糟糕的是全营在第2天甚至拿不出一辆完好的坦克,即便在2天之后也只有第1连拥有7辆“黑豹”坦克可用于作战之用。
塔克牺牲后,他的尸体被埋葬在了法恩萨战争墓地(Faenza War Cemetery)中。虽然第27营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只有塔克才是4月15日当晚作战中的“灵魂人物”,但新西兰军的高层却没有给予他应有的表彰,只是在战争结束后给予塔克第2次“杰出服务嘉奖通报”。很多塔克的战友都为他打抱不平,认为他理应被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喜欢别忘了点赞和关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