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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林晓玥发现自己的半边脸肿了,一张口,半边脸就开始由内往外的疼,没办法她只能请了半天假去看医生。
“智齿发炎了,去拍下片子,看里面怎么长的。”给林晓玥看牙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生,长得很白净,带一副普通的黑框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只是这嘴巴有点毒。
“医生,牙齿发炎,开点药就行了怎么还要拍片子。”林晓玥有点不解。
“智齿一般是要拔的,拍片看看有没有长歪或者倒着长,长不好是会影响周边牙齿的。难道你想带个不定时炸弹生活。”医生嘴角扬起微微弧度,眼神略带玩味的看着她。
林晓玥感受到医生的嘲讽,心一横,“行,我去拍片。”
“你的智齿明显长歪了,牙根抵到了旁边的牙,建议你拔出。”医生不冷不淡的说道。
林晓玥查了相关资料,知道这智齿是越早拔越好,所幸她今天不去上班了,脸肿成这样她也没脸见人。
躺在病床上,林晓玥努力地不去想待会拔牙的事情,事实上,她还是很恐慌,不停地吞着口水。
“大玥子,你怎么在这。”躺在林晓玥旁边病床的人突然冲她喊道。
林晓玥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陷入了回忆当中,末了,她还是没想到眼前的人是谁,只好迟疑的问道“你是......”
“我是小猴子啊,你怎么能忘了呢。”旁边的人有点着急提醒道。
这下,铺天盖地的回忆席卷而来,上小学时,林晓玥是班里的大姐大,她见不得班上的男生老欺负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就出手帮了他,维护自己女侠的称号,谁想到这小男孩崇拜的她不要不要的,直接成了跟屁虫,男孩当时很容易害羞,脸经常红红的,再加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人称小猴子,为了表示对林晓玥的崇拜管她叫“大玥子。直到小学毕业,小猴子跟着父母回了大都市,他俩也就在未联系过了。
可眼前的这个人,和当年的小猴子差太多了,健壮的身材,修长的双腿,以至于一张小小的病床根本塞不下他的腿。唯一不变的地方还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脸上的棱角过于分明,不仔细辨认,真看不出来是当年的小猴子。
想到这,林晓玥不禁笑了一下,这一笑可好,疼的嘴都歪了。
段瑞思见林晓玥想起了他就问道”你也是拔牙啊。
林晓玥点点头说到“是啊,长了智齿,今天一早脸就肿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我,真厉害。”
“那可不,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段瑞思开玩笑地说到
“啊,你这太损了,你也是长智齿吗。”林晓玥并没见段瑞思的脸肿。
“嗨,我不是,我是小时候糖吃太多了,虫把牙蛀了,前段时间天天吃火锅,一刺激,牙就不行了,医生让我把虫牙拔了,再补一颗。”段瑞思解释道。
趁他俩说话的空当,刚刚戴眼镜的男医生准备好东西走了进来,对段瑞思说到“你的牙另一个医生给你拔,你先等等。”
“好”段瑞思回到。
“那个医生大哥啊,要不你先拔他的牙,我晚点也没关系。”林晓玥听见立刻要拔自己的牙,心里直发虚,她还没准备好呢。
医生没理会林晓玥的要求,只是走到了她身边,轻轻说道“打麻药呢,不疼,别紧张。”
林晓玥对医生的温柔置若罔闻,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二
出乎意料的,拔牙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疼。小手术后,林晓玥和段瑞思互留了电话,约着晚上聚一下,虽然拔了牙以后的禁忌还很多,但面对着多年未见的老友,就算是喝粥,他们也要好好聊聊,而且现在段瑞思的长相和他对林晓玥的态度,让单身多年的林晓玥春心萌动,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难得机会。
到了家门口,林晓玥心想着待会要好好打扮一下,就算是半张脸肿了,也要用剩下的半张电到段瑞思。掏出钥匙,正打算推门而进的时候,后面有声音响起“林姑娘,我有事找你。”
这不是房东大婶嘛,她来干嘛,这个月房租已经交了呀,不会要涨房租吧,这也太坑了。心里想着这些,面上还是不动神色的“大姐。你怎么来了,快屋里请。”把房东大婶引进了屋子里,林晓玥用没肿的半张脸做了个撇嘴的表情。
果然房东不请自来没有好事,这大婶进了屋子就开始哭鼻子,一把拉住林晓玥开始诉苦。林晓玥听了有半小时才明白事情是怎么样的,大婶儿子去澳门赌博,欠了几百万高利贷,现在债主追上门了,只能把名下这套房子卖了抵押,要限里面的人三天内搬出来。也就是说,林晓玥的搬家的时间只有三天。“大姐,我很同情你,可就三天,你让我搬哪去,而且我的室友现在出差还没有回来,时间也太紧张了。”林晓玥为难的看着房东大婶,
“姑娘,我是为你着想,那帮人要是伤害到你怎么办啊。”房东大婶边抹眼泪,边说道。
“买卖还不破租赁呢,我要住着,受法律保护,他们还能胡作非为。”林晓玥大义凛然的说到。
“你还小,不懂,那帮人杀人都不吐骨头,我儿子的手指头都差点被他们砍掉。算大姐求求你了,给你补双倍的房租,赶快离开吧。”房东大婶拉着林晓玥的手。
“这,我想想办法吧,尽量三天内搬走。”林晓玥为难地说到,看见房东大婶感激的都要快给她跪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为什么我要替别人犯的错承担后果呢,送走了房东大婶,林晓玥一个人在房子里嘀咕着,丝毫都不记得和段瑞思的聚会,直到他打来电话。
饭桌上,段瑞思看林晓玥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开心。”
林晓玥也没瞒他,倒篓子一样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
“我还以为什么事,这点小事,我帮你搞定。”段瑞思听后一副小事一桩的表情。
“你要帮我找房子吗,太好了,可就三天,你去哪里能找到合适的。”林晓玥睁大眼睛说道
“嗨,我那刚好有一套公寓要往外租,就我房子楼下,明后两天你把行李收拾好,我开车帮你搬家,至于租金嘛,咱俩老同学,关系有那么好,就只收你一半租金。”
“真的吗,具体位置在哪。”林晓玥越发觉得自己是交了好运,拔个智齿,竟然遇到了真命天子。接着段瑞思说了一串地址,正好就在市中心附近,离她办公的地方要比现在住的地方省一个小时时间。这让林晓玥想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家。
两人聊了好久,从小学那些搞笑的往事聊到现在的近况。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两个小屁孩就长成了大人。聊到早上那个医生,林晓玥说嘴巴真的一点都不留情,段瑞思就讲起那医生损他的话,说是“你瞧你这个虫牙,一看就被虫蛀了好多年了,话说你这么多年用身体来养宠物真的很不容易。”段瑞思说完这话,林晓玥就被逗得哈哈大笑,果然是他的风格,想起上午的种种,突然觉得那个男医生也挺可爱的。
晚上回到家,林晓玥给她同住的舍友兼闺蜜李若兰打发了长长的语音,讲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半响,李若兰回过来信息说自己正在陪客户,明个再说,至于搬家的事,先让林晓玥帮着搬了,回来一定好好请她吃饭。
李若兰是他们公司行政部的一朵外交花,也是林晓玥大学的校友,都说漂亮的女人没有真闺蜜。可林晓玥是真把李若兰当朋友了,她也见不得公司的其他同事在其背后说三道四的,但凡她听到都会上去怼回来,因此很多人暗地里都把林晓玥当同性恋。林晓玥知道后也不在乎,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
三
家,是段瑞思帮着搬的。
到了他们家楼下,段瑞思问道“你是想住21楼还是16楼,都腾出来了人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住最顶层吗,这么了解楼下情况,我都怀疑你是房屋中介了。”林晓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这一栋楼都是我家的,我爸就靠这个每月收房租都能活的好好的。”段瑞思解释道
这下轮到林晓玥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注视着段瑞思了。
段瑞思被看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当年我们家离开哪里就是为了回来办理这些,以前这边都是郊区,偏得不能在偏的地方,谁想到现在成了半个市中心了,都是巧合意外。”
“这意外要是砸在我身上,我保证不会这么说。”林晓玥突然觉得自己是配不上段瑞思了,这就是城市里最大的隐形富豪,她往跟前一站,就想再看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不可攀。
就搬到段瑞思的楼下,以后方便串门。
搬完了家,段瑞思带着林晓玥参观了自己的家,一整层楼打通了外加一个阁楼。段瑞思老爸段天启不住在这,四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所以装修是他说的算,走的是现代工业冷淡风,他有一整墙的书,和一个专门放电影用的电影室,钟点工定期打理着,所以房间是干净又整齐。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不怕闹鬼啊。”林晓玥傻乎乎的问道。
段瑞思说“不怕,倒是有时候挺寂寞的,你觉不觉的这个屋子里面还缺一个女主人,有了就不会空虚,寂寞,冷了。”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瞅了林晓玥两眼。
林晓玥心里咯噔了一声,情不禁的笑了,甜滋滋的说“缺啊,俗话说,有爱人的地方才有家。”
“那么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帮我物色一个女主人吧,大玥子。别人介绍的我不放心。”
林晓玥就当他又开玩笑“行啊,不过你这么一个高富帅还找不上女朋友,真的让我很怀疑呢。”
“我的要求很高的,最关键的是漂亮还要纯洁。”段瑞思摸着下巴说道。
林晓玥心里想我不就是吗,还拐着弯的夸我,真是个害羞的好青年,还跟我以前认识的小猴子一样。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能一开始就挑明了,不然那美好的暧昧就烟消云散了。
女孩子一定要矜持。
四
李若兰过了两天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里面还装着给林晓玥的礼物,是高级保养品。不过这些东西里没有一样是她自掏腰包买的,她走哪都是有男人抢着给她付钱的。礼物收着,好意也就心领了。
她执意要请林晓玥和段瑞思吃饭,饭店都订好了,三人也就约着隔天下午见,趁回来的这一天,她从林晓玥哪儿了解了段瑞思的基本情况。
段瑞思见到李若兰的时候,眼睛明显的亮了,她穿着一双黑色的绑带细高跟。脚趾丫涂了艳丽的红色,衬得她那双玉足越发的娇小迷人,纤细笔挺的大长腿在牛仔裤的映衬下让人忍不住留恋往返,上身是白色的蕾丝雪纺衫,耳朵上带着简单的耳钉配上清淡的妆容,一身打扮下来显得她清纯而不妖。
林晓玥明显看出来段瑞思眼里的惊艳和欣赏,而自从见到李若兰,段瑞思就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这让她原本淡定的心多了一丝自卑。
再看看自己,一身还未换下来的黑色职业装,在配上强势的红唇和干练的打扮,让别人对她多了一丝望而生畏的感觉。林晓玥心里好像突然泻气的气球,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她,之前的种种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一顿饭下来,林晓玥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闺蜜和喜欢的发小在那边眉来眼去。她一点都不怪李若兰,也不怪段瑞思,只是恨自己的天真和幼稚。
晚上到了家,段瑞思发来一条短信“大玥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好像喜欢上你的闺蜜了。遇见你真的是我的福星。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唯一。”
呵呵,看完短信,林晓玥开始冷笑,随即回了条短信“那就祝你早点迎接你的女主人。”发完就把手记关了,呆呆坐在床上,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牙又开始有点疼了。
李若兰敲了敲林晓玥的房门走进来直白的说道“玥玥,你喜欢段瑞思吗?”
“啊”林晓玥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会喜欢,我就把他当哥们,一看见他,我就想起他小时候受欺负的样子。”明显的口不对心,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李若兰却偏偏当做她是认真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男人正好是我喜欢那款。”
“我今天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真羡慕你们这种一见钟情的。我明天还有会要开就早点睡了。”
“嗯,那晚安。”
林晓玥自觉的自己也长得不丑,只是见到段瑞思那天,没化妆,脸也肿了一半,这才让李若兰抢了先,她只能怪时机出现的太不对了。
五
没过多久,李若兰就搬到楼上和段瑞思同居了,两人很恩爱,都开始自己在家做饭吃,并且邀请了林晓玥,林晓玥都借口忙回绝了。她心里虽然坦然接受了这件事,可在要自己去见证也会受不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段瑞思现在只象征性的收林晓玥的房租,这让她再一次的减负了不少,日子就这么不好不坏的过吧。
一天加完班,已是深夜。林晓玥拖着疲惫的身体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只好从冰箱里找出来啤酒到阳台吹着夜风喝,这迷人的夜景勾不起半点林晓玥愉悦的心情,她隐隐约约的听见楼上传来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仰头倒干最后一点酒。她扔下易拉罐,摔门出去。
这件酒吧她好久都没有来过,坐在吧台,她要了一杯龙舌兰酒,混杂着肚子里的酸楚和无奈一并喝了下去。几杯下肚,她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看来你是打算打算今晚失身在这里啊,喝这么烈的酒。”
林晓玥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嘿嘿,牙医啊,来看看我的牙好了没。”说完就张大嘴,糊了牙医一脸的酒气。
“不能喝还喝,一点酒量都没有,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牙医有点无奈的说道。
“出来买醉,还有人管我,嘿嘿,我才发现你没带眼镜好帅啊,来,我摸摸。”说着就要伸手摸过去,牙医轻巧的躲开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买醉啊。”
“给我酒喝,我就告诉你。”林晓玥嘟着嘴说道。
牙医赵灿晨苦笑道“好,谁让我今天的身份是调酒师呢。”这家酒吧是他朋友开的,没事的时候,他就过来调调酒,调的一手好酒的他最擅长的是玛格丽特,他很快调好一杯说道“来,喝一口就告诉我你的故事。”
断断续续说了一大堆,林晓玥才喝了一口酒“嗯,盐味,够独特的。”听到林晓玥的评价,赵灿晨淡淡一笑说道“喜欢就好。”
“我怎么就这么无能啊,看着自己的好闺蜜明晃晃的抢自己喜欢的男人还装大度,我真是打碎.....”林晓玥在赵灿晨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往外走,“那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我不甘心,不甘心。”说完还鬼哭鬼嚎几嗓子。一旁的赵灿晨不禁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我怎么多管闲事,摊上这么一祸害。
第二天一早,林晓玥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见到旁边躺着一个人 不禁尖叫一声。
赵灿晨没睁眼就说到“别一惊一乍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是你昨天晚上哭着让我留下来的。”这一句话后,林晓玥看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默默的闭上了嘴。
六
吃过林晓玥做的负罪早餐,赵灿晨心满意足的和她一起出了门。
进了电梯,正好李若兰也在,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连衣裙,恋爱中女人的气色也要比之前更加水润饱满,她亲切自如的和林晓玥打招呼,同时也悄悄地打量着赵灿晨。赵灿晨显得有点胡子拉碴的颓废感,却依旧没当住受过良好教育的气质,反倒显得更有男人味,一双锐利的鹰眼只是随意瞟了她一眼就定在了林晓玥的身上,这点倒是让李若兰有点讶异,看着林晓玥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像明白了什么,她心里那种微妙的负罪感突然减轻了不少。
林晓玥没有在意这点,她只是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想看见李若兰,因为觉得自己今天的样子太糟糕了,和李若兰一比相形见拙,差的没边了。
到了小区的车库又碰见了在那等李若兰的段瑞思,他见到赵灿晨显得很高兴,一个劲给林晓玥竖大拇指还兴高采烈的问赵灿晨“医生,以后看牙给打折吗。”
赵灿晨则挂着招牌的微笑说道“免费。” 顺手就搂起了林晓玥,林晓玥不禁想要翻白眼,这唱的是哪出啊。
等两人单独的时候,赵灿晨笑着对林晓玥说“刚刚我帮你缓解了尴尬,你可要请我吃饭呀。” 林晓玥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赌气到“谁要你管啦,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嘛,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说罢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快步的离开了。
她很自己的懦弱,更恨别人在看透自己后,自己却没有一丝招架的勇气。
七
过了几个月,林晓玥打算搬家,她换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也已经重新找好了房子。
就在搬家前一晚上,李若兰喝的醉醺醺的给她打电话,让她酒吧去和她喝酒。想起这个很久都没有和她一起聊天,逛街的前闺蜜,林晓玥还是不忍心拒绝。
李若兰拽着林晓玥的衣服,说道“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不争不抢,不痴不妄,可我还抢你看上的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一个贱人。”
“你喝醉了,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问题,段瑞思对你一见钟情,是我没有你的魅力。”林晓玥诚恳的说道。
“不对,就是我的问题,我见不得别人比我好,关键是段瑞思真TM有钱啊,一栋楼都是他的,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我就栽在这上面了,你知道段瑞思他爸和我是什么关系吗,老相好,呵呵。多少年没见,我睡了他的儿子,可笑的是他儿子还想和我结婚,那我不就真成了一女侍二夫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是拿他老子的钱滚蛋,还是只要段瑞思这个人。”
“那就看你到底想要什么了,段瑞思也是个潜力股啊,而且他那么喜欢你。”林晓玥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说真的,她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感慨造化弄人,却唯独没有对李若兰的同情,想想自己也是心狠,随即她又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要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钱和爱情我都想要。”李若兰已经醉的口出狂言了。
她的手机一响再响,林晓玥不用看也知道是段瑞思打来的,她真的好想拨通接听键,让段瑞思听听李若兰的真实面目,可她不能那样做,她不喜欢把别人陷入不仁不义的局面,也不喜欢用卑劣的手段去抢段瑞思,毕竟段瑞思至始至终都把她当做好朋友,这是他们俩的事,自己只是制造了机会让他们相遇,最后林晓玥拨通了段瑞思的电话。
“小猴子,你老婆在我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快来接她,地址我发定位给你。就这样。”林晓玥挂了电话,看着已经睡着的李若兰轻声说道“但愿你能梦想成真。”
八
小半年后,李若兰早已拿着大笔的钱在国外定居了,她留给了段瑞思美好的幻想,段瑞思是个神经粗条的男人,他很快走出了失恋的阴影,重新开始为他的大房子找女主人,而林晓玥.......
一大早起来,林晓玥发现镜子里自己另一半脸也肿了,她咧着嘴忍着疼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都说智齿是青春走了后,不小心留在身体里的伤痛,它时不时的都要发作下,已证明青春曾经来过。
进了医院,赵灿晨看着肿了另一半脸的林晓玥也笑了,他语气轻快的说道
“怎么你是来请我吃早餐的。”
林晓玥笑而不答。
其实赵灿晨第一次看见林晓玥,心里头就有些小欢喜,这个姑娘就算脸肿了一半,但还是很可爱的。
(完)
作者吐槽“我正在长智齿当中。”